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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㖭上面二个㖭下边 一个在上面赆两个在下㖭

想着易远泽离开时说的那话,孟韵寒冷笑着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他是不会为自己考虑的,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会为了自己考虑,五年前他就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  “砰...

想着易远泽离开时说的那话,孟韵寒冷笑着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他是不会为自己考虑的,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会为了自己考虑,五年前他就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在孟志文的屋外响起。

  此时的孟韵寒并不打算去劝父亲,她甚至打心眼里不想提起这件事情,“爸,吃饭了,我都饿了,你再不来,菜可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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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志文开门,看着门口笑呵呵的女儿,“走吧,吃饭。”

  他们似乎谁都不想提起刚刚的事情,又或许此时他们的心里想着的都是刚刚的事情。

  孟志文一个劲的往孟韵寒的碗里夹着菜,直到碗里堆不下了,他才肯停下来。

  看着满满的一碗菜,孟韵寒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下筷子了,最终她只能是无奈的放下筷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低头一言不发的父亲,说道:“爸,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和我说吧,我是你女儿,你是瞒不住我的。”

  其实孟韵寒并不想挑起这个话题,不过她看着父亲那无心吃饭的样子,觉得自己今晚上要是不和父亲把有些事情挑明了说,他们今晚谁都睡不着,更别说吃饭了。

  “小寒,既然你也说了你是我女儿,我什么事都瞒不住你,那你应该很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我也了解你,你认定了的事情,不管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孟志文放下握在自己手里的筷子,意味深长的叹着气。

  是啊,孟韵寒当然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也清楚不管父亲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妥协的,但是她是真的不希望他们一直都在这件事情上绕不过去啊。

  “爸……明天你真的不去吗?”

  孟志文摇摇头,苦笑着说:“小寒,你也不要怪爸爸,我不是不想祝福你,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祝福你。”

  “可是爸,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孟韵寒知道父亲心里的无奈,但是不管怎样,她也不希望自己在结婚的时候,不能牵着父亲的手走过红毯啊。

  “小寒,你就不要为难爸爸了,爸爸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孟志文此时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吃饭了,他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他要一个人静一静,消化一下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孟韵寒没有叫住他,只是在父亲回房后愣住了几秒钟而已,随后她便开始自顾自的大口吃起饭来了,眼泪虽然在脸上滚落,可是孟韵寒并不在意,她一个劲的夹着菜,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桌子上父亲做的食物全部都吃光。

  房间里,孟志文呆呆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的是多年前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眼中的热泪情不自禁的滚落,滴在了相框上。

  虽然那晚的事情是一个小插曲,但这丝毫都不影响第二天一早易远泽要带孟韵寒去易家老宅的事情。

  早上八点,易远泽就已经在孟韵寒家楼下等了,他并没有打电话给孟韵寒,也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等着。

  其实孟韵寒在楼上是看见易远泽在下面等自己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故意拖延时间,不那么早下楼。

  虽然孟韵寒把原本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足足拖到了两个小时,但是这也丝毫都无法影响之后会发生的事,直到她出门,孟志文都不曾从房间里走出来,其实他想要出来阻止,可是自己的脚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迈不动步子了。

  楼下易远泽见孟韵寒出来了,很是绅士的给她开车门,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但是即便他脸上流露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孟韵寒也并不会当真,她只会在心里认为,自己眼前所看见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易远泽在逢场作戏罢了。

  “我们需不需要去买些东西啊?”刚上车孟韵寒就面无表情的问着易远泽,她开心不起来,就连敷衍的微笑都表露不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去见易远泽的家人,哪怕只是逢场作戏,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的,而且出于礼貌,她也觉得自己空着手去不太好。

  易远泽笑着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不用麻烦了,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能够赶回去吃午饭就已经不错了,还是不要迟到比较好。”

  这话在孟韵寒看来,易远泽这是很明显在怪自己出门的太晚了,虽然易远泽本人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多心的孟韵寒却在心里这样认定着。

  孟韵寒不再继续说话了,只是侧头看着车窗外面,心里很是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易家老宅距离城中心大概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在那漫长的时间里,孟韵寒努力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五年前曾从易远泽口中得知的关于他们家的事情。

  曾经易远泽和她说过,因为易家老宅距离城中心实在是太远,所以那里一般情况下只有易家老爷子一个人住,易家老爷子是个老中医,所以时常在那里摆弄他的那些中药材,也只有到了周末的时候,易远泽的哥哥姐姐才会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回到那里与老爷子一起享受短暂时光的天伦之乐。

  关于易远泽的家庭状况,孟韵寒知道的并不全,她隐隐约约记得,易远泽的姐姐是个老师,而哥哥好像也有自己的公司,然后其它的事情,孟韵寒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什么呢?”易远泽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发呆的孟韵寒,忍不住问到。

  孟韵寒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望着窗外,不与他说话。

  “放心吧,你不用紧张,我们家人挺好相处的。”易远泽似乎是看出了此时孟韵寒心里的担忧,开始帮她缓解压力了。

  原本易远泽不说这话孟韵寒心里还好一点,现在她的心里因为易远泽的话而紧张不已了,“你家所有人今天都会在吗?”

  易远泽微蹙眉头想了想,回答道:“百分之七八十吧,反正我哥应该在,我姐就不确定,你放心没多少人,也就三五个而已。”

  孟韵寒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现在都还没有到易家老宅,孟韵寒心里就已经开始慌了,她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家人要问什么,虽然他们是协议结婚,是为了彼此的目的而结婚的,但是在面对他们家人的时候,孟韵寒还是会紧张。

  直到到达了目的地,孟韵寒紧张的心情才到达了极致,易远泽从后备箱里取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见面礼,然后就牵着孟韵寒往屋里走去。

  看着易远泽手上提着的东西,孟韵寒心里很是诧异,心想,自己还真的是不能相信易远泽说的话,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易家老宅的装修风格并不像孟韵寒想象中的那样精致,眼前的这栋房子就像是北京的四合院,但又比那种要古老和复杂一些,大门是木制的,一进屋一股药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再往里走,便能看见许许多多孟韵寒不认识的草药晾晒在竹编的各式各样容器里。

  越往里走,孟韵寒的心里就越紧张,手心竟然都开始冒起冷汗来了,易远泽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手里那冰冰凉凉的感觉,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孟韵寒,说:“不要紧张,我会陪着你的。”

  “陪着我……”孟韵寒难以置信的说着这三个字,心里暗自嘲讽,如果他会陪着自己,当年就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想到这里,孟韵寒就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易远泽虽然很是诧异,不过却并没有多问,而是重新牵着她的手,进屋了。

  刚到门厅,屋里那吵吵闹闹的声音就让孟韵寒后悔了,这哪里是易远泽口中的三五个人啊,听这感觉,怎么着也得有七八个吧。

  不等孟韵寒在心里反悔,易远泽就已经拉着她进屋了。

  “爸,我回来了。”

  易远泽激动的呼唤着,随后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看向他们,孟韵寒瞟了一眼,还真有七八个人,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孟韵寒闻不出那是什么,不过她很喜欢这种味道,因为这使她感到心安。

  “回来啦……”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向着易远泽走来,孟韵寒脸上的微笑感觉都快要僵了。

  “你小子总算是带媳妇回家了。”

  易远泽很是耐心的给孟韵寒介绍着他的这个大家庭,一圈下来,孟韵寒还真的是有些晕了,不过还好,她的记忆力不错,也算是能够勉强记住了。

  刚坐下,易家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孟韵寒心里虽然很不爽,可是脸上那礼貌性的微笑却一直都保持着,就连他们的问题,孟韵寒也都是仔仔细细的听,然后认认真真的回答着,孟韵寒感觉自己来见易远泽的家人,比当初自己学最不喜欢的医学更为困难。

  聊了许久之后,孟韵寒才慢慢理清楚了易家的家谱,坐在她右前方的就是易家老爷子易福恩了,他看起来很是慈祥,脸上时常都是挂着笑容的,听说老爷子参军以前是个中医,所以退伍后,他依旧时时刻刻在摆弄着他的那些草药。

  而坐在她正对面的是易远泽的大姐易远湘和她的丈夫宫季桐,他们都是大学教授,所以说话有些文绉绉的,不过待人还是蛮好的,而她右手边的就是他们的儿女,大儿子叫宫言,是个宠物医生,小女儿宫语,现在是个实习幼儿教师,听说她是整个家里最受宠的人。

  而在她左前方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易远泽的二哥易远沛,初见的第一感觉孟韵寒就觉得他很是严肃,脸上的笑容也很少,这或许和他在商场上待的时间长短有关,听说现在开了个红酒公司,有个儿子,好像是叫易正轩,不过今天没在,但是听着易远沛口中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就知道,他似乎很不满意他的那个儿子。若不是今天来见易远泽的家人,或许孟韵寒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易远泽原来还有一个弟弟,是个军官,不过后来孟韵寒才得知,他并不是真正的易家人,他只是易老爷子参军时战友的一个儿子。

  之前孟韵寒听人说易家在容城的势力很大,那时候她还不太相信,时至今日,她算是明白了,易家在容城的影响力之所以如此之大,和他们庞大的家族关系是分不开的。

  易家人涉及到了政界,商界,教育界以及医学界,他们几乎在各个行业都有关系,这一点是孟韵寒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的时间,孟韵寒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大半的脑细胞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易家人的待客之道还是挺好的,这一点孟韵寒还是挺心安的,他们的问题也并不是那种很难让人回答的问题。

  他们刚刚坐上桌,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年纪应该不大,孟韵寒猜测此人应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

  听见声音后,易老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是坐在他旁边的易远沛脸色却并不是很好。

  直到那人走了进来,抱着易老爷子叫着爷爷,孟韵寒这才明白,这个人应该就是易远沛口中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易正轩。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啊?今天你小叔带着女朋友回来,你还迟到,赶紧坐下吃饭。”易老爷子虽然嘴上责备着易正轩,不过眼底满是欢喜。

  坐在一旁的易远沛,看着他,很是不爽的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你不来吗?那现在过来干什么呀?”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确实不想来,但是爷爷打电话给我了,我就想来了啊。”

  “你……”

  易远沛似乎是想要动手了,不过却被老爷子给制止了,看得出来,老爷子很是疼爱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子。

  如今的气氛孟韵寒感觉有些微妙,甚至是有些尴尬的,不过她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在自己身边发生着的这一切。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大姐易远湘看着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的两父子,也劝阻了起来。

  孟韵寒似乎弄清楚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只要易正轩不在,易家这一大家子的人都还是挺和颜悦色的,但是只要易正轩在,那他和易远沛之间就不会消停,后来孟韵寒才知道,原来易正轩和他爸之间的矛盾,原来是和工作有关。

  大姐易远湘的女儿宫语是全家人最疼爱的人,因为她嘴甜很懂事,而二哥易远沛的儿子易正轩是老爷子最疼爱的人,因为他是老爷子唯一一个亲孙子。

  饭桌上大家都有说有笑的,老爷子一个劲的招呼着孟韵寒多吃,而易远泽也演的很好,时不时的帮她夹着菜,这看似甜蜜的举动,孟韵寒却觉得虚假到不行。

  虽然孟韵寒并没有和易家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初次见面时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她心里的紧张感已经渐渐消失了。

  吃完饭后老爷子就拉着孟韵寒以及易正轩,宫言宫语去看自己的那些草药,而其他人则是在屋里聊着家常,老爷子很喜欢和自己的孙子,外孙女他们一起摆弄草药,而今天孟韵寒也有幸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不过孟韵寒对于老爷子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并不是很了解,甚至都没有听过那些名字。

  原本下午的时候,易远泽就准备带着孟韵寒回去了,不过老爷子说今天难得这么热闹,非要留他们吃晚饭,最后在大家的挽留声下,孟韵寒又被留下来了,其实她还是蛮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感觉的,只可惜她不太喜欢看见易远泽。

  今天孟韵寒的表现是让易远泽有些意外的,原本他以为孟韵寒今天只不过是敷衍着露出微笑,可事实证明孟韵寒今天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其实如果她和易远泽之间没有那难以解开的误会和心结,他们的生活或许会有所不同。

  冬季的夜晚黑的很早,才七点过一刻天就黑了,大家都坐在屋里聊着天,气氛很好,而老爷子也总算是问出了今天比较重要的事情。

  “小寒啊,你打算和远泽什么时候结婚啊,你爸爸是什么意见啊?”易老爷子的这话一出,大家把注意力都移到了孟韵寒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婚姻问题让孟韵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略显尴尬的笑笑,随后便将视线移到了易远泽的身上。

  “爸,既然我今天都把她带来见你了,你倒是说说,你满意你的儿媳妇吗?”易远泽虽然是化解了孟韵寒此时的尴尬,不过这样直观的问题,孟韵寒觉得自己更不好意思了。

  易老爷子一个劲的点着头,笑呵呵的说:“当然满意啊,所以才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当然是尽快啊,越快越好。”易远泽看着孟韵寒,脸上的笑容看的她心里发憷。

  “越快越好?怎么了?出事了?”

  “真的?爸,你不会是又要抱孙子了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偏,孟韵寒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家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啊,自己还在这里呢,就如此说。

  易远泽看了看害羞的孟韵寒,说:“爸,如果你想要早点抱孙子也行,那我们下周就结婚吧。”

  “下周?这也太快了吧。”

  “就是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准备呢?”

  当易远泽说自己下周就想要和孟韵寒结婚之后,大家的反应都很是诧异,虽然这是一件很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但是这么紧迫的时间,终归是不太好的。

  虽然易远湘和易远沛都有些不太赞成,可是易老爷子却一言不发,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好,就下周。”

  “爸……你说什么呢?”坐在一旁的易远沛有些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是啊,你还不知道小寒父亲的意思呢?”

  孟韵寒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结婚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就算他们是协议结婚居然也会这么麻烦。

  手机铃声的响起挽救了此时尴尬不已的孟韵寒,看着来电显示上是个陌生的号码,孟韵寒想都没想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哪怕这只是一个推销保险的电话,她也很感激这个电话的到来。

  站在院子里,孟韵寒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屋里的讨论依旧没有停下来,见孟韵寒走了出去,易远湘看着易远泽,小声的问道:“小泽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怀孕了?”

  “姐,你不要想多了,没有。”

  易远湘一脸的不相信,看了看易远沛,两人像是心知肚明一样。

  易老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既然想要快点结婚也是好事,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是这事我还要亲自去找孟院长合计合计,问问他的意思。”

  “其实我昨天有让他今天过来,只是……只是你们也知道医院最近很忙,他走不开。”易远泽并没有把孟志文拒绝来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他似乎还是在为了孟韵寒而做着考虑。

  易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伸手指了指易远泽,说:“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婚姻大事,本就要男方主动,哪有女方家长亲自登门的啊。”

  “是吗?”易远泽满脸的怀疑,毕竟他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他不知道。

  既然易老爷子都已经点头答应了,易家人其他人也只能是遵照他的意思,从明天开始就着手易远泽的婚事了,虽然时间紧迫,可是易老爷子说了,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至于宾客也只能让他们多担待了,毕竟时间紧,无法提前半月通知。

  孟韵寒走进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刚刚的电话让她本就不安的心情更加烦闷了。

  “怎么了?”易远泽轻搂着她的肩膀,关切的问着。

  孟韵寒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医院出事了,我可能现在就要走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老爷子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急切的追问着。

  孟韵寒的样子看起来除了担心之外,似乎还有些许的慌张,“医院有比较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我可能现在就要走了,对不起。”

  孟韵寒弯腰鞠躬向他们表示歉意,随后便转身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见状,易远泽也只能是跟了过去。

  在门口,孟韵寒被易远泽拦住了,她可以骗得了别人,却始终都骗不了易远泽,“到底怎么了?”

  面对易远泽的追问,孟韵寒有些急了,眼眶下意识的泛起了泪花,“我真的有急事,你就让我走吧,求你了。”

  孟韵寒的祈求让易远泽的心又下意识的软了,“上车。”

  在回去的路上,易远泽除了时不时的侧头看向孟韵寒之外,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此时的孟韵寒,心里除了担忧还有不安,从上车开始,她就在想,自己到底该如何告诉易远泽,其实她现在要去的不是医院。

  电话不是医院打来的,是一个酒吧打来的,说是古景在那里闹事,与人打起来了,虽然孟韵寒也有让打电话的人找古景其他的朋友过去就好,可是那人却说他的手机里,能够找到的唯一一个有用的电话号码就是她的了。

  孟韵寒这么久没有古景的消息,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易远泽虽然把车开得很快,但回城的时候还是快九点了,易远泽一直以为孟韵寒要去医院,所以就直截了当的把车往医院开。

  “我不去医院……”孟韵寒忽然开口,而易远泽也下意识的踩了急刹车。

  易远泽侧头看着她,眉头微蹙,说:“不去医院?你不是说出事了吗?”

  “是出事了,只不过不是医院而已。”孟韵寒捋着自己的头发,解释到。

  易远泽看着孟韵寒,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他的大脑却快速转动,随后他便像是知道了什么。面对易远泽那炙热的注视,孟韵寒下意识的举动就是逃,她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说:“你就把我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打开车门的瞬间,易远泽拽住了她的手臂,说:“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孟韵寒拒绝他的好意,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易远泽手猛地一用力,孟韵寒的身体就忍不住向他靠近,“孟韵寒,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见谁。”

  “既然知道,那就放开我。”孟韵寒恶狠狠的看着他,今天自己在易家老宅该陪他演的戏都已经演完了。

  “你就不怕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吗?”易远泽的威胁总是来得那么悄无声息,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却格外刺耳。

  孟韵寒眉头微出,很是无奈,自己那高傲的心,在他的面前总是被践踏到土壤深处。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孟韵寒的妥协声比易远泽想象中的还要悲哀,他深爱的女人,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妥协,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孟韵寒,你们已经分手了,毫无瓜葛了,你明白吗?”易远泽有些生气了,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大了起来。

  当易远泽说这话的时候,孟韵寒感觉自己的心里并没有疼痛感传来,她对古景的担心好像并不是因为爱,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愧疚,愧疚自己伤害了他,也是感谢,感谢他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和帮助,可是这一切似乎在如今看来,都和爱情无关。

  好像在这一刻孟韵寒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她之所以想要在古景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因为在她自己当年需要帮助的时候,古景也曾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身边。

  孟韵寒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她不认同此时自己心里的想法,她不想否认自己对古景这么久以来的感情,居然只是依赖。

  “不会的,不是那样的……”

  “你在说什么?”孟韵寒那没头没尾的话让易远泽很是摸不着头脑,他紧蹙着眉头,追问着。

  孟韵寒看着此时依旧拽着自己不肯放手的易远泽,心里很不爽,趁他有些走神的时候,孟韵寒用力的推开了他,吼道:“你离我远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随后她便下车,跑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易远泽,她不会一个人伤心的出国,不会在古景陪着自己的时候喜欢上他,依赖他,而如今自己更不会因为易远泽的再次出现,而扰乱了她和古景的关系。

  易远泽看着孟韵寒的背影愣住了,随后便重新发动车子,追了过去。

  如今孟韵寒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了,虽然易远泽还未搞清楚状况,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但是他心里那下意识而衍生出来的担心却是最为真实的。

  不知在寒夜里奔跑了多久,孟韵寒总算是停下来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也不冷了,思绪也清醒了,她靠在江边的围栏上喘着粗气,头发已经被雾气狠狠的亲吻过,变得有些湿润了。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易远泽此时也停了下来,他下意识的举动就是开车门下车,不过他却想了想,重新坐回到了车里,关上车门,只是侧头望着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孟韵寒。

  冷风吹得孟韵寒思绪无比清楚,可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如今的她心里回忆起自己和古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种感觉在如今看来,丝毫都不像恋爱的感觉,那只不过是两个在异国他乡的好朋友,相互取暖,彼此依赖的感觉。

  虽然孟韵寒并不知道古景的感觉是否和自己一样,但是她很清楚她自己在如今回忆起来的确是这种感觉,即便是她心里不愿意去承认,可是这就是事实。

  如今出现在孟韵寒生命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曾经最深爱,却也是伤害她最深的,而另一个是她以为自己最爱的,但如今她却发现是自己理解错了。

  电话再次响起了,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孟韵寒虽然犹豫了一下,可最后还是接听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你朋友啊?”

  孟韵寒用余光瞟了一眼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易远泽,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找车送他回去吧,我来不了了。”

  “什么?来不了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一会儿就到吗,你现在说你来不了了,还让我叫车送他回去,但是他酒钱还没有结清呢。”最后的这句话才是此刻这个人最想说的话,他可不想一会儿让自己挑腰包来帮古景付酒钱。

  “你……”手机忽然被人夺走了,孟韵寒惊讶万分,看着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易远泽,眼睛瞪得大大的。

  易远泽夺过孟韵寒的手机,直截了当的就挂断了,孟韵寒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手机,可是易远泽藏在身后,并不打算还给她,如今易远泽的忍耐已经达到一个限度,他要是再不让自己做些什么,他非疯了不可。

  孟韵寒见自己如今是拿不回手机了,她便冷笑着摇摇头,转身继续靠在围栏边,不说话了,其实如今她还是有些感谢易远泽的,谢谢他在自己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作何选择的时候,帮自己做了选择,只不过他的方式,孟韵寒是打从心眼里接受不了的。

  对于此时孟韵寒的举动,易远泽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孟韵寒会和自己大吵,甚至转身就走,但是她此刻却如此平静的站在这里,这让易远泽的心里更是担心了。

  电话再次响起了,易远泽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关机了,孟韵寒自始至终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或许是因为寒风太心狠,吹的易远泽心软了,他脱下外套披在孟韵寒的肩上,而他的这个动作,也引起了孟韵寒的注意,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衣服,孟韵寒再也忍不住了,转身看着他,说:“易远泽,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啊,他到底要干什么,他的举动让人捉摸不定,孟韵寒搞不清楚他当年既然选择了放弃,如今又为什么要回来,回来打乱自己的生活,扰乱自己的心。

  易远泽看着红了眼眶的孟韵寒,心里很是矛盾,如今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明明计划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报复孟韵寒,折磨她,可是当他再次见到孟韵寒之后,他就一次次的心软,一次次的偏离了自己所设定好的路线,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易远泽把自己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明明是如此煽情的话,孟韵寒却忽然觉得好笑。

  “留在你身边?折磨我吗?易远泽,我用了五年,五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把你从我的世界彻底赶走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凭什么?”孟韵寒握着拳头狠狠的打在易远泽的胸口,她心里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了,她想要发泄自己心里对他所有的不满。

  在孟韵寒的哭诉声里,易远泽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孟韵寒,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为此你居然用了五年的时间去忘记我,好,既然如此我告诉你,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你不想看见我,但我每天都要让你看见,这是你欠我的,是你自找的。”

  易远泽一遍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孟韵寒逼的,她当初不告而别,了无音讯。如今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易远泽,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你凭什么这样对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的可有可无吗?”孟韵寒挣扎着摆脱了易远泽的束缚。

  孟韵寒如今已经不是讨厌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她是厌恶,是恨,恨之入骨。

  “因为这是这么多年来你欠我的。”易远泽眼底的怒火已经隐藏不住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

  忽然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易远泽的脸上,随即那火辣辣的疼似乎掩盖住了他的怒火。

  孟韵寒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她从未想过易远泽会如此不要脸,居然说自己这么多年欠了他,“易远泽,你当年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清楚,我从不欠你什么,就算是欠,也只不过是如今的七百万而已。”

  说完孟韵寒就掉头走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和易远泽说下去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他却还是和当初一样,固执,偏见,不讲理,如今还多了一点,那就是不要脸。

  易远泽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看着前面头也不回大步走着的孟韵寒,眉头紧蹙着,并没有追上去,而是伸手狠狠的打在了江边的围栏上。

  如今他气的似乎不是孟韵寒打了自己,气的是他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对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一次次的心软,直到孟韵寒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易远泽也没有追上去,他在江边站了许久,随后他才捡起地上掉落的外套,重新回到了车上。

  如今已经是深夜了,孟韵寒穿着单薄的衣物在街上走着,冰冷的泪在脸上肆意滑落,刺痛的不是她的皮肤,而是她的心。

  原本被孟韵寒一直藏在角落里的往事,随着易远泽的再次出现而被提起,而如今那种她当年难以承受的痛楚,被推到了极致,她花了五年时间去遗忘的伤心事,如今又清晰可见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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